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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三次 国庆婚礼

1999-09-21 来源:生活时报 萧永利 我有话说

我最小的弟弟今年国庆节结婚,为啥选在“国庆节”,这里有个小秘密。我弟弟今年30岁,国庆节的生日。他说,我与共和国同一个生日,今年是共和国50周年华诞,这个日子最大吉大利,最有纪念意义,千金也难买。小弟的婚礼咋搞呢?我的老母亲挺惦记。小弟说了,“老妈,您瞧好吧,凯宾斯基酒席订的桌,婚后我们新马泰旅游去!”老母亲一听不高兴了,“我可跟你说,咱们的亲朋好友,尤其上岁数的,都是老北京人,你放着中餐不吃,非上什么‘斯基’吃洋西餐,你不是找骂嘛?另外,你这么折腾,得花多少钱。”小弟说了,“老妈,都跨世纪了,如今时兴西餐中吃,潮!怕花钱?能挣能消费,这叫新观念。”听小弟这一通儿摆乎,我抽烟抿嘴乐,老母亲摇头,“啧,啧,能挣能花,你听听,这才几年呀,老大,你和老二结婚的时候,咱家里多难呐!”

老太太的话一下子打开我尘封的记忆。

我家里哥仨姐仨,我结婚那年是1975年,要房没房,要钱没钱,我下边一个妹妹,两兄弟都念书,为给我腾结婚的房,小哥俩睡进了自己搭建的小房,老妹妹与母亲挤在一张床上。我清楚地记得,国庆节结婚那天,三桌饭在小杂院里搞的,肉、蛋、副食都凭本限量供应。吃着吃着菜不够了,楞用“切面打卤”找齐。忙乎了一天,我老母亲只吃了半碗卤面,晚上睡觉在学校里练“田径”的老妹妹一个“后蹬”差点把老太太踹下去,老太太说了,白天我没吃饱,晚上挨一脚,你说叫啥事?!

我二弟结婚是在1988年,那阵儿同许许多多北京人家一样,我家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从平房杂院搬进了小区楼房。二弟在北京卷烟厂工作,由于大龄晚婚,单位分的房,手里有积蓄,我清楚地记得,也是国庆节结的婚,上午参加轻工系统举行的集体婚礼,中午在鸿宾楼搞得婚宴酒席(二弟媳是回民),我们老太太坐着桑塔纳去的鸿宾楼,那场面,那热闹劲,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,老妹妹两口子给老太太挟菜:“妈,这是鸿宾楼名菜‘它似蜜’,您多吃点。”老太太好逗:“我多吃点,反正晚上一人一张床,也没人踹我啦!”一番话,说得全家人哈哈大笑。

做为一个普通的北京家庭,春风喜雨改革开放二十年,给我们带来的变化太巨大了,我们衷心祝福国家国泰民安,明天更美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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